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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道教和佛教中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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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由 道奇微 周六 三月 01, 2014 12:44 am

释义编辑轮回(Samsāra), 是流转之意,在印度是由奥义书时代 (公元前七百至前五百年间)以下各派宗教的共通思想,其起于梵书时代(前一千至前五、六百年间),成熟于奥义书时代。
此系依据业说而以为有情众生之我是常住的,此我在生死流内,由其所作的业力,而连贯过去和未来,此即完成了三世因果之关系,同时也完成了轮回生死之观念。
初期的轮回思想,颇为朴素,以为轮回转生的范围,不限于有情的天、人、鬼神及一般动物,也可能遍及植物。佛教采纳印度民族的通说,并经由禅定的体验,而倡六道轮回或五趣轮转之说,将三界有情众生分作天、人、修罗、地狱、鬼、异类傍生等六道,有的略去修罗,成为五趣。
如观佛三昧海经卷六:「三界众生,轮回六趣,如旋火轮。」大智度论卷十六说众生轮转五道,回旋其中。 大乘心地观经卷三:有情轮回,生于六道,如车轮之无始终。成唯识论卷四说,有情众生,由四根本烦恼,轮回生死,不能出离。 此等轮回观念,是指生死无尽期,如轮无始终,而非将六道或五趣,依次排列如轮,周而复始之谓。轮回生死苦海无尽期,故盼以修道的方法,出离生死,超脱轮回,入于涅盘。
大智度论第三十谓由于善恶之分别而分为六道。其中天、人、阿修罗为三善道,而地狱、畜生、恶鬼为三恶道。阿修罗本为波斯善神之一,到了印度,雅利安人则指其为恶神。黎俱吠陀十卷为单一恶神,到了夜柔与阿闼婆两吠陀经中,指阿修罗为群魔。地狱思想始于吠陀时代,如黎俱吠陀说:「怨敌与盗,当入地下之底。」或称无底之渊。百段梵书中更设有地狱种种苦。在佛教经典中地狱多少与设施多未尽相同。
加长阿含十九地狱品谓:「金刚山外复有第二大金刚山,二山中间…不能以光及于彼,彼有八大地狱。」每一大地狱各有十六小地狱,合之为一百二十八地狱。其八大地狱是:想、黑绳、堆?、叫唤、烧炙、无间等。
又如观佛三昧海经第五观相品:阿鼻地狱有十八寒地狱、十八黑闇地狱、十八小热地狱、十八刀轮地狱、十八剑轮地狱、十八火轮地狱、十八沸屎地狱、十八镬汤地狱、十八灰河地狱、五百亿剑林、刺林、铁网、铁窟、铁丸等地狱。此外,还有铁窟、铁丸、尖石、饮铜等各十八小地狱。再如楞严经卷八,说明地狱十因六果皆是众生迷妄所造。「若诸众生恶业同造入阿鼻狱。六根各造是人则入八无间狱。身口意三,作杀盗淫,是人则入十八地狱。三业不兼,或为一杀一盗是人则入三十六地狱。见见一根,单犯一业,是人则入一百八地狱。」兹引佛教君友会王爱君文集「轮回」。
2佛教的轮回说编辑“轮回”的梵语为sam!sa^ra。音译僧娑洛。谓众生由惑业之因(贪、嗔、痴三毒)而招感三界、六道之生死轮转,恰如车轮之回转,永无止尽,故称轮回。又作生死、生死轮回、生死相续、轮回转生、沦回、流转、轮转。本为古印度婆罗门教主要教义之一,佛教沿袭之并加以发展,注入自己之教义。婆罗门教认为四大种姓及贱民于轮回中生生世世永袭不变。佛教则主张业报之前,众生平等,下等种姓今生若修善德,来世可生为上等种姓,甚至可生至天界;而上等种姓今生若有恶行,来世则将生于下等种姓,乃至下地狱,并由此说明人间不平等之原因。 盖欲灭六道轮回之苦,则必先断其苦因(三毒),谓三毒犹如种子之能生芽,故众生流转三有(即欲界、色界、无色界)不得出离,若断灭我执及贪、嗔、痴,则诸苦亦断。[过去现在因果经卷二、分别善恶业报经卷上、观佛三昧海经卷六观无量心品、法华经卷一、正法念处经卷四十一、南本涅盘经卷十六、大智度论卷三十、卷七十七、成唯识论卷四]
(据《 佛学大词典 》)
附:【轮回】《 丁福保佛学大辞典 》(术语)众生无始以来,旋转于六道之生死,如车轮之转而无穷也。法华经方便品曰:‘以诸欲因缘,坠堕三恶道。轮回六趣中,备受诸苦毒。’心地观经三曰:‘有情轮回生六道,犹如车轮无始终。’观佛三昧经六曰:‘三界众生,轮回六趣,如旋火轮。’身观经曰:‘循环三界内,犹如汲井轮。’观念法门曰:‘生死凡夫罪障深重,轮回六道。’Sams&amacron;ra。
【轮回】《 陈义孝佛学常见辞汇 》谓众生从无始以来,展转生死于三界六道之中,如车轮一样的旋转,没有脱出之期。 【轮回(samsara) 】《 中国大百科全书(佛教篇) 》 lunhui 佛教教义。又作流转、轮转等。音译僧娑洛。谓众生于六道中犹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流转无穷。印度婆罗门教、耆那教等都采用这种理论作为它们的根本教义之一。轮回的思想最早见于“梵书”,在“奥义书”中有比较系统的阐述。“奥义书”认为,一个人的灵魂(我)在死后可以在另一个躯壳中转生,转生的形态取决于他生前的行为(业),行善者得善报,行恶者得恶报,有的可以进入天道、祖道(人间),有的则堕落入兽道,沦为畜生等。佛教沿用了这个原则并作了进一步的发展。原始佛教采用业感缘起的学说解释轮回之道。认为众生今世不同的业力在来世可以获得不同的果报,贪嗔痴等烦恼可造成恶业,由恶业招感苦报。苦报之果,果上又起惑造新业,再感未来果报,往复流转,轮回不止。因此轮回贯通现在、过去和未来三世,包摄六道(天上、人间、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四生(胎生、卵生、化生、湿生)。但是佛教认为有情的生命是依缘而起并且处于经常不息的演变之中,那么造业、受报、进入生死轮回的主体是谁呢?有些部派佛教为了解释这个问题,提出了变相灵魂的“中有”或“中阴”理论。例如犊子部提出了“不可说的补特伽罗”,补特伽罗(我)意译为“数取趣”,意思是说一次一次地在六趣(道)中轮回受生,也就是轮回的主体;经量部提出了“胜义补特伽罗”,认为补特伽罗是由永恒的体性“一味蕴”(“报主的细意识”)所构成,它是由前生转到后世的主体;大众部提出“一心相续说”,认为有情的心和心所的相续活动中,有着一种永恒的内在本性,这种本性就是轮回的主体。以上这种轮回主体的学说在大乘佛教中又有了新的发展。大乘瑜伽行派认为阿赖耶识在轮回中被称为执持识,执持识是无始以来各种生类轮回转生的生命的主宰,也就是轮回果报的主体。(黄心川)
【轮回(梵sam!sa^ra,藏h!kyor-ba) 】《 中华佛教百科全书 》指众生由于起惑造业的影响,而在迷界(六道)流转生死。如车轮旋转,循环不已,故云‘轮回’。又称流转、生死、轮转、生死轮回、轮回转生。《过去现在因果经》卷三云(大正3·644b)︰‘贪欲、嗔恚及以愚痴,皆悉缘我根本而生。又此三毒,是诸苦因,犹如种子能生于芽,众生以是轮回三有。’《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卷一〈报恩品〉云(大正3·295a)︰‘众生没在生死海,轮回五趣无出期。’ 此种轮回思想,为印度各派宗教、哲学所共通的根本思想,而此思想则源自灵魂转生、灵魂不灭之原理。古《奥义书》(西元前七世纪前后)中,对于人死后之命运,曾提出‘五火二道’说,此当系轮回思想最原始之说法。其二道说谓人死,经火葬后,即赴月世界。此中,若其人前生作善、具正知识、完成正祭祀,则不久即可离开月世界,而抵达梵天世界,不再返回此世。此等过程称为神道(deva-ya^na)。而另一种人在一定期间停留在月世界之后,即随着雨而返回此世。然不久即进入植物的种子之中,而成为食此种子之人或犬等生命体的精子,最后再生为人或犬等。至于再生为何人或何物,则全依其前生之善恶多寡而定。此等过程称为祖道(pitr!-ya^na)。经由祖道再生者,将会再受老死之苦;而由神道抵达梵天世界者则不必再生,因此亦无再度死亡之虞。此种与业(karman)思想结合的轮回思想,佛教亦加以采用,并在思想上作进一步的演绎与发展。佛教认为,众生由于无明与爱执而轮回于生死。其轮回境界有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与六道(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天)。六道轮回之说,即指后者而言。六道为大乘佛教一般性的说法,说一切有部则除去阿修罗而说五道、五趣。在六道或五道之中,以地狱为最恐怖之处,天为最佳之处;此中之地狱、饿鬼、畜生称为三恶道,或三恶趣;天、人、阿修罗称为三善道,或三善趣。中国汉藏地方与日本亦皆流传有此等轮回思想。在西藏,更形成历代***、班禅等喇嘛转生的信仰。而在文学、美术方面,此等思想之影响亦甚深远。于释迦之本生谭中,即颇多以轮回为主题的佛教故事,而印度之阿摩罗婆提(Amara^vati^)、阿旃陀(Ajanta^)石窟等地之雕刻,也都刻有此等轮回故事。
◎附一︰慧风〈轮回与业〉(摘录自《现代佛教学术丛刊》{54})佛陀时代印度的轮回说与反轮回说现在根据大小乘经论中所习见的有关于印度轮回思想的说法,约举如下四种︰(1)印度正统文化婆罗门教的轮回说︰婆罗门教以梵神为创造主,不唯创造了人间世界,也创造了其他五道世界,人的灵魂是梵所赋与,所以梵是‘大我’,给人的灵魂是‘小我’,小我的灵魂居于人类肉体的心脏。人如果能经常在森林中修习禅定,以净洁自我的灵魂,以苦行克服从肉体上所发生对物质的欲,以祭祀梵神救赎自身所有的罪行,此后小我灵魂便得与梵的大我同住,这是善业;否则,便是恶业,死后灵魂要堕落到其他恶趣中去。(2)瑜伽行者的轮回说︰释迦牟尼佛陀时期,印度已出现反婆罗门教的学派,其中最著名的是数论一派,它已否定了自我灵魂从梵神转变而来,而主张每个人的自我灵魂是独立而不是依附于神。自我的灵魂原是纯精神界的东西,叫做神我,因为起物质的享受欲望,遂与物质原素(自性)结合,因之失却了独立而展开这个现实的世界。神我是非常微小的东西,但一刹那可周转整个肉体。如纵任欲乐的罪恶行为,神我就更会下堕到恶道中去,只有静修瑜伽行的禅定,制止神我上所起的爱欲,使身如枯木,心如死灰,神我便超脱了物质的拘囚,死后就可以完全归还到灵的世界,是之谓解脱轮回。释迦牟尼佛陀在初出家时曾访问过的阿罗逻迦兰与郁头罗罗摩子二仙人,据说就是数论派当时有名的学者。耆那教思想也接近这一派。(3)宿作因论派的轮回说︰宿作因论是极端的机械宿命论。他们不仅主张今生灵魂上肉体上所受的苦乐是过去业所规定,即今生的所有行动,甚至一举手、一动足、打个喷嚏,也是由过去业所规定的。这好像我国一部分相信八字的人,‘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的命定论的思想。宿作因论者认为人就应该这样听天由命下去,待过去宿业消灭,自我的灵魂也就自然会得到解脱。因之,他们认为作恶固然不对,行善修持也都是多余。六师外道中的末伽黎拘赊迦叶和迦罗鸠驮迦旃延,是属于这一派。(4)顺世派死后无灵魂无轮回说︰由于婆罗门教的神权阶级的教育,加上轮回因果说与机械的宿命论,当时印度人民的精神有不胜其负担的苦闷,于是产生了一部分偏激思想起来反抗,否定了神、否定了灵魂、否定了轮回,甚至否定了善恶的道德标准。他们认为人的身体是地水火风四大原素构成,于是产生感觉思想,到了死时,身体还归四大,停止了感觉思想的作用,‘身死如油尽灯灭’精神也随之死灭,既无灵魂不灭的这个东西,更谈不到什么灵魂的轮回转生。因此,他们对于今生的善恶行为决定来生的苦乐因果说,是根本谈不上的。他们说,在恒河北岸斩杀很多的人,不成为恶因,不会招苦果;在恒河南岸布施供养很多的人,不成为善因,不会招乐果。他们更唱现在享乐就是涅盘的论调,放浪形骸,纵情享乐,构成纵欲的颓废的人生观,佛教经论中称之为顺世外道,六师中富兰那迦叶与阿耆翅舍钦婆罗,是属于这一派。但在顺世派中也产生一部分唯物论学者,继承着印度原有科学,以须弥山为中心构成世界观,以原子(极微)积聚说构成唯物论,后来佛教的论部发达,对色法心法分析得那样精微,显然是受了这派思想方法的影响。释迦牟尼佛陀时代,也正是印度思想界极其自由发展和各派竞兴的时代,经论中揭示出当时思想的状况是︰六十二见、九十六种外道并出,各自称为‘唯我道尊’。以上举出的四种类型,可以代表当时思想对于轮回与灵魂的说法。除顺世派否定一切外,其他三种类型对灵魂、轮回都认为是实有的、是不断的,佛教对顺世派称之为断见外道,对其他三类称之为常见外道。外道就是‘心游道外’的意思,道,即法之自性、法之规律。佛教谈轮回是方便法佛陀说轮回因果、说业力,都是按照印度原有的说法──当时印度人民的社会意识来说;可是把中心点放在善恶苦乐自作自受上,最后总结于法性。首先就梵天来说吧。(1)佛教不否定婆罗门教的梵,认为梵也不过是六道众生的一个众生,只要人们能修初禅禅定,兼修四无量定,便可成为三界主的梵王,可是梵王定衰福尽,仍会下堕,未脱轮回,这样,就剥夺了它的创造万物的神格。(2)佛教徒不应求生梵天,《杂阿含经》四十经说,若不起梵天界想,虽是优婆塞,也与沙门一样;这说明佛教是不崇拜天神,更说明佛教徒不许有求生梵天的思想。(3)在《长阿含经》的〈三明经〉,佛陀是痛快地否定了梵的存在。对于梵天是这样,对其他的天也可类推。四禅、四空的二十二天,是依禅定浅深划分,欲界六天是依所受欲乐厚薄决定,是围绕着禅定业与十善业的中心来说。佛教对于人道,始终是歌赞的,认为唯有人道才有发起菩提心、学习菩萨行、成就佛道的可能,盛赞人身难得,喻之为如在高山顶上放根长线穿入平地上一枚绣花针孔那样的难能可贵,在大乘佛教,绝没有厌离人间、对人间抱着消极态度的思想;最显明的对比,就是在经论中不易找到赞美天堂那类的语句,而批评求生天道的人是‘以苦求苦’这类语句,倒是触眼都是。人间果然有刚强难调难伏的众生,但只有刚强的众生才能发起崇高的菩提心与饶益众生庄严国土的伟大行动。人之所以为人,是基于人道之行──五戒的业力;人道之所以优越于其他四道,是人能发起饶益众生的菩提心与菩萨行,能庄严世界,能净佛国度。饿鬼道,说是基于贪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畜生道,说是基于痴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地狱道,说是基于嗔心特重所发动的不善业。鬼、畜、地狱,通称三恶道;合前天、人,通称五道(加入修罗道,通称六道);轮转再生,是依于禅定、十善、五戒、十不善的业力而招感;轮转升沉,主要的是以人道为中心,因为唯人道才能发挥自由意志的力量。轮回五道,既是印度人民所共有的思想,佛教所说天堂、地狱,绝非佛陀所独创。如婆罗门教《摩奴法典》举五十六个地狱,而《长阿含》〈大楼炭经〉佛陀所说的八寒八热十六个根本地狱,就见之于《摩奴法典》;其他附庸的地狱,也大同小异。但这有根本不同之点的︰《摩奴法典》说梵特地创造地狱,来惩治不信仰梵的人的灵魂;而佛陀说的地狱则为全由人自己所造之恶业所招感,是自作自受之果。《正法念处经》卷十五说︰‘恶皆从作得,因心故有作,由心故作恶,由心有果报。一切皆心作,一切皆因心,心能诳众生,将来向恶处。此地狱恶处,最是苦恶处。莫系属于心,常应随法行,法行则常乐。’‘由心故作恶,由心有果报’;《长阿含》〈世记经〉也说‘汝自为恶,汝今自受’,正是说明自作自受一件事。‘一切皆心作,一切皆因心,心能诳众生,将来向恶趣’,说明心作心受,主要的是由于思想认识的错误,即对无常无我的内外境界缘生法上起不净念而造恶,自食其果而受苦。反之,于一切法不起我执法执,我们所有的心意识都转成智慧,一切行为都能符合一切法的法性,这就是安住涅盘安乐境界。佛教轮回说的特点佛教轮回说的特点是︰(1)否定创造主的神与灵魂;(2)面对现实具有自由意志的业力;(3)以破轮回为目的;(4)结归于掌握法性安住涅盘。(1)一般宗教认为天堂、地狱和人间,都是唯一无二之神所创造,佛教否定造物主,而主张一切法由于因缘生则生,因缘灭则灭,生灭无常,是一切法的规律。所以从这方面说,佛教是澈底的无神论者。又一般宗教也认为人们的个体生命轮回的主体是灵魂,为造物主所赋予;佛教既否定创造主,也否定单独有个常住不变的灵魂升沉出没于诸趣。虽然,在经论中说到轮回的主体似乎有个灵魂的东西存在,如《法句经》〈生死品〉中说的︰‘识神走五道,无一处不更,舍身复受身,如轮转着地。’但这正是指被妄心所诳现起似我的幻相,正是‘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的这个东西,也只是生灭无常五种(色、受、想、行、识为五蕴,色即物质法,受想行识是精神法,蕴是聚集的意思)中心法现象的一种,是大乘经论所指出的第八识,它的本身既不是我,也不是灵魂,只是八种心行(行,即生灭变迁义)中的一法,也是因缘生法之一,既不是独存的灵魂,也不能称之为永恒不变的我。《杂阿含》四十五经偈︰‘如和合众材,世名之为车,诸阴因缘合,假名为众生。’可是由于我执不忘,这个五蕴和合相生有生命的众生,八识心行之一的识神,永远成为轮回的主体,流转生死无有穷尽。谁来促使诸蕴和合?谁来驱使识神轮转?佛教称之为业力。(2)业力说在印度虽起于公历纪元前一千年左右,但它的善恶业的标准以是否崇拜梵神来决定;而佛教则以是否符合于法的规律为标准,来判断善恶或净不净业的性质。五戒、十善、禅定固是善业,但若我执未忘、从个人自私的观点出发,则都是不净业;如能忘我而行善业,更能体现大悲利益众生,才名净业。不净业,是促使诸蕴和合的要素,是驱使识神轮转的动力。不净业的善行,是招感人间、天堂之果,不净业的恶行,是招感三恶道之果。《杂阿含》四十五经偈云︰‘车从诸业起,心识转于车,随因而转至,因坏则车亡。’忘我,则生死之因坏,轮回之果亡,净业的大悲行,则虽处生死已破轮回,正是庄严众生,庄严净土之菩提行。业,就是行为,身、口、意三业善恶或净不净的行为,以意业为主体,身口二业是听意业的指挥,而实际表现于具体行动的,则是身口二业。所以果之苦乐,由业之善恶,业之善恶,又由于动发具体行动的意业与欲望(正欲就是菩提心)是否正确为决定。认识错误,欲望不正确名为惑;认识与欲望正确称为智慧。由惑故造不净业,由不净业故招轮回五道之果;反之,智慧现前故行净业,由净业故严佛土果。生死轮回与净佛国度,业是动力因,业是最具活力最富于创造性。好像画家作画,奋其自由艺术的手腕,在画布上涂着种种浓淡的色彩,创作出丑恶或美丽的作品,所以《华严经》有‘心(指发动身口行为的意业)如工画师,造种种五蕴’之喻。因之佛教虽谈三世因果而全神集中于现世指挥身口行为的意业,展望于未来的美好乐果。因为现世经验界的苦乐之果,它不落于善恶,唯是无记,它不只是个人独受,也是社会共感;唯现在的行为,才是播下未来苦乐的种子之因,所谓‘菩萨畏因,众生畏果’,我们应如何慎重其选种善恶的标准?这样,未来苦乐之果操之于现在之业,面对现实的世界,得依主观意识的改造、心力的改造,来改造社会、改造世界。过去一般佛教徒爱谈过去之因和现受苦乐之果,来强调善恶;这是不唯落于印度宿命论外道的窠臼,也是把佛陀谈三世因果精神本末倒置了,直是一种庸俗的因果论,是人类社会进步的绊脚石。(3)佛教在世俗谛方面虽不否定轮回,在真胜义谛方面是破轮回。轮回三界,亦称三有,在十二因缘中称为‘有支’;逆观还灭的十二因缘观称‘有灭则生灭,生灭则老死灭’,佛陀自称‘破有法王’;若轮回果是常住性、真实性,则如虚空之不可破灭,众生永无成佛之可能。《正法念经》中之‘心能诳众生’这一句话,是说明轮回根本是虚妄性,由妄心执我执有灵魂,于是有我贪、我爱、我欲等惑而造不净的善恶行为,牵引种种五蕴而有生死轮回,一到了遣除我执,通达真胜义谛,回观轮回生死,如梦中事一般,方知轮回是赚诳众生的境界,于无生死中见有生死,枉受苦恼;菩萨之大悲净行,正缘是而发。今之多数佛教徒,不敢赤裸裸地荷担佛陀家业,不肯立地踏破轮回,不为饶益众生广修庄严净土之行;只是强调过去之因,今世之果,忘却佛陀逆观还灭的后半段,只是顺向流转生死门中去,直是宿作因论的外道徒众而已。(4)佛教之谈轮回,目的是在打破轮回,不仅是‘不堕于恶趣’而已。因为众生之所以有轮回生死,是由于对宇宙万有内外一切法上没有认识缘生一切法的自性,即于本来无我的生灭变异的精神界上而起永恒灵魂的我执,于原无实体的生灭变异的物质界上而起常住凝固的法执;于是以自我为中心,计较利害得失,昧于一切法缘生缘灭变迁不停的规律而造作诸业,因之而有轮回,是谓生死众生颠倒相,是谓一切行不相应。倘能学习佛教理论与实践,则能认识一切法自性,于精神界上还它一个无我,于物质界上不起固执,另有个不变本体常存,于内外一切法上掌握到‘诸法无常,诸行无我’的法的规律,于是思想意识上不是谓虽处生死即是涅盘,是谓‘一切行相应’。故涅盘不是别物,即是随顺一切法的生灭变异的规律,唯此变异的规律才是‘不变常住’,这是一切法的共同性,亦称法性,有佛出世是这样,无佛出世也是这样,释迦佛陀证悟此法性,安住此法性中,是名‘随法行’,是名‘常安乐’(见上引《正法念经》偈意)。以安住于法性故,生死与涅盘统一,凡夫与佛陀统一,更无轮回可出,假名为踏破轮回,超出三界。现引《大方便报恩经》句,作为本文的结语︰‘佛以法为师,法是佛之母,佛依法而住。’
◎附二︰和哲郎〈轮回思想与无我思想是否属同一体系?〉(摘录自《原始佛教的实践哲学》第三章)‘灵魂的轮回转生’这种思想,果真与无我之思想属于同一体系吗?这种问题自古已被注意到,并且有人尝试将轮回思想从佛教根本思想中抽离出来。驳斥这种尝试而认为轮回思想是‘佛教思想之基础’,或认为‘在佛教人生观上,具有最重要的意义’的人,当然也意识到其中之困境,并且以除却此难题作为解释轮回思想的主要问题。在此,我们也想从这种所谓的‘困境’中导出问题。轮回思想与无我思想的调和所以发生困难,这是因为在转生途中,轮回思想是基于保持自我同一的‘我’或‘灵魂’的信仰,而无我思想则是彻底地主张排除这种‘我’或‘灵魂’。调合如此明显差异的两种思想,本来是不可能的,根本不能成为问题。但是,难以调合的问题却是在于认为这两种思想都是佛陀所说,因此,其内部不得不有结合。亦即真正的困难所在,不是在于能否调合这两种思想,而是在于要将这两种思想都归于由佛陀所出。若是如此,为什么我们必须将这两种思想视为出自同一人的思想?理由相当简单,因为在《阿含经》中,有述说无我的教法,同时也有述说轮回思想的教法。甚至在某些经典中,两者被混合地叙述。而述说者都是佛陀。──因此,问题又转移到原典批评的领域。阿含经典真是忠实地传达佛陀的思想吗?以佛陀为主角的经典所叙述的思想,难道不会与历史人物的释迦的思想有差异?原始教团中种种差异的倾向、思潮等,难道不会制作出同样是以佛陀为主角而思想却完全差异的经典?若根据前述这些问题的探讨,则将两种不同的思想全然归于佛陀的这种立场,严格说来是应受批判的。两种不同的思想毕竟是两种不同的思想,两者虽然在原始教团就已存在,但我们没有必要一定得作出两者有内在统一的解释。何况,后代教团努力调合两者的行为,并不能作为两者本来就是调合的证据,毌宁正是它的反证。像这样,解释轮回思想的困难,实际上可归于原典批评之不足。不警觉此不足,而尝试将无我思想与轮回思想结合的解释,对我们而言,似乎使轮回思想成为更不可解。或说︰‘若依从佛陀,则吾人之生命不因死而同时灭绝。意识性的活动虽然伴随五根之破坏而休止,但生之根本意志(无明)却是以生时的经验(业)为性格而继续留下痕迹。而且,于此性格中若加以开发,则当然会具备成为五蕴的可能性;而且随着性格,更具有将自己实现为特定有情的创造力。只是不能将此生命之当体解为如同空间性的存在……。这正是佛教中的轮回主体异于通常所说的半物质性的灵魂观之处,若依佛陀的真谛见地而观,此当体之生命应属于现在所说的第四次元(The fourth di-men-sion)的范围。而这正是佛教轮回观之极其难解之处。……若是如此,则此当体之生命要如何再次实现自己?……以乾闼婆或识为名的生命,以父母的和合为缘,将自己实现为胎生的有情而出发。至此,超空间性的生命,至少在身体上接受空间性的规定,亦即获得一定的身分。如此,经过所谓的胎内五位,终于出生,营求基于其身分的实际活动。此即再生。’(木村泰贤《原始佛教思想论》)根据这种解释,轮回主体是属于第四次元的‘生命之当体’,是由于妊娠出生而成为空间性的存在的人。又,在死亡之时,此‘生命之当体’作为‘被给予性格的意志’而继续存在,而且依其性格再次创造自己为特定之有情。若是如此,则此轮回主体即使不被称为‘我’或‘灵魂’,它也必须是具有特殊性格的某者。然而,若允许说这样的自我同一,则将堕入有我论。因此,为了与无我的思想一致,必须主张特殊的性格是会变化的。此地所说的性格,就是‘意志被附上习惯的性格’、‘生命在营造自我创造时的内在规定’的业,但这种业,由于‘其本质是具有创造力的意志’,所以是‘经由自己之力而创造未来’,‘不断地变化,将从前的经验吸收成为自己,以此为原动力向前推进的创造的进化。’从中,我们见到由于生之意志本身是创造性的,所以在意志中所被刻划出的‘性格’也是创造性的、变化性的。是‘生命的流动性的变化’同时是‘生命的内在规定’的性格如果也是‘不断地变化’,则‘性格’的意义何在?若以‘切离性格的生命’为A,则‘因为A的本来性质,一刻也不休止,因此,其活动直接为自身带来一种性格。以此为A′。A′基于被给予的性格而活动,带来A〞的性格。’若是如此,变化的是生命而不是性格。A′的性格与A〞的性格以它不会变化的特殊性,成为生命变化的基础。‘从幼虫成为蛹,从蛹成为蛾,就外在而言,虽然完全不同,但追根究底,总是由同一虫体而出的变化。’同一虫体虽有变化,但幼虫的特殊性与蛹的特殊性没有变化。所谓特殊性会变化也就是没有特殊性,因此,幼虫与蛹不能区别,同一虫体的变化不能成立。若是如此,以A′、A〞之例而言,生命或意志不外是从一种性格转移或变化成另外的性格。轮回的主体是生之意志,而不是被给予特殊性格的意志。换言之,只有生命的流动变化,而没有‘轮回’。‘佛陀只要是在变化之上建立轮回,则佛教之轮回论已经不是文义上的轮回说。……变化的当体就是轮回,没有在空间往返的灵魂。亦即如同不是幼虫死了成为蛹、蛾,而是虫直接变化成为蛹、蛾;我们的生命也改变其本身,不久之后,成为马、牛或在地狱、天堂。所有业自身(?)会变成其本身。此名之为轮回。’若是如此,则这与说轮回思想在佛教中失其本来意义是相同的。我们无法理解前述那种非轮回说之轮回说。比起这种解释更不可解的是︰在前述的解释中虽然反覆出现‘若依佛陀的话’,但在阿含经典中,很难找到证据。出现在经典中的轮回思想绝不是前面所述的那么难以理解。最常出现的思想是︰由于造作恶业,人死后堕于地狱、畜生,即使出生在人间也会获得短命、下贱、丑恶等果报;若积善业则死后能生天,若生于人间即得长命、高贵、殊胜等果报。这是业之轮回的意义,因而欧登贝格(Oldenberg)也在‘道德的酬应’上,探寻轮回思想的中心意义。这种道德的酬应,若不是指同一的人格去接受由自己的业所引出的报应,就失其意义。从轮回思想开始作为轮回思想的历史关系,或从道德的酬应之思想的论理意义而言,这当然是应该被承认的。关于这点,经典中有很明显地叙述。‘你的恶业不是来自你的母亲,也不是来自你的父亲、兄弟、姊妹、朋友、亲族、禁欲行者、婆罗门、诸神等等。你自己造了恶业,必须自己遭受果报。’喜于杀害生物者,死后生于地狱中;尝受杀生之恶果者必是造作杀生者。因此,不能不承认轮回主体的同一的‘我’。只要是轮回思想,在这一点上就无法动摇。因此,童女迦叶再三地向否定他世、再生,以及善恶业果报的婆罗门阐述灵魂之存在。其问答如下︰(1)问︰‘我屡次嘱咐濒临死亡的造作恶业者,如果他们再生于地狱就请他们来告诉我他们所受的业报,他们也都许下承诺,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人来告诉我。’ 答︰‘这是当然之事。狱鬼不可能释放被拘捕者。堕入地狱者不能被释放回来。’ (2)问︰‘我也屡次请求积聚善业者回来报告其生天之果报,但仍是没有音信。’ 答︰‘这也是当然之事。一旦生于天上,自然不愿意回到人间。’ (3)问︰‘生于忉利天是何景况?’ 答︰‘忉利天的一天等于地上的百年。因此即使想在生于忉利天的两、三天后回到人间来向你报告,你也无法见到。’ (4)问︰‘你怎么知道有忉利天以及其中一日相当于人间百年?’ 答︰‘你无法了解这点,就如同盲人不知颜色。’ (5)问︰‘曾以大釜煮杀盗贼,藉以查看灵魂如何脱出,但并无所见,因此可知无有他世?’ 答︰‘当你昼寝梦游山野时,难道你的侍女也见过你的灵魂出入你的身体?我们不应以目前之事观看众生,应以天眼力来观察。众生此死彼生,由彼生此。’ 除此之外,童女迦叶以木中求火,或法螺贝中求声的譬喻来反驳于肉体中求灵魂。透过这段的问答,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以梦为灵魂之漂游这种素朴的灵魂信仰,已经和轮回思想结合。《中阿含经》〈鹦鹉经〉白狗的故事更是显著的证据。鹦鹉摩纳之父都提因增上慢死后生为摩纳家中的白狗。经过佛陀指点的摩纳,即返回家中试探白狗。摩纳问白狗︰‘你的前世如果真是我的父亲,那就请你跳到大床铺上。’白狗如其所说即跳到床上。摩纳又问︰‘如果你真是我的父亲,请你告诉我藏宝之处。’白狗即用口与脚指引藏宝之处。再生为白狗的都提还保持其前世的记忆,并且听懂人类的语言。这种类型的轮回谭,虽然有可能是后世所附加,但可以视为是在给予童女迦叶之问答中的灵魂信仰正统的地位。像这样,从经藏中可找出前述的轮回思想。这种思想不是出现在纯粹述说无我五蕴缘起等等的经典,而是出现在神话色彩浓厚的作品中。从童女迦叶的问答,我们可以推测出︰这种思想是在对抗流行于当时,否定善恶报应的享乐主义,因此颇受原始教团欢迎。它与制作神话式的、文学式的作品的倾向结合,并且时常出现于经藏中。不过,即使原始教团欢迎这种思想,但也不能成为它与无我思想内在能够结合的证据。无论如何,它是不同立场的思想,经藏只不过如实地传达出两种不同的思想而已。无我五蕴缘起的立场,并不像自然科学的认识那样排斥灵魂与他界。眼前感觉的对象或想像所产生的神话的对象,只要是因五蕴或六入而存在,它就不是不同的资格。在诗人的幻视中所见的、所感受的他界,只要是以鲜明的具象给予人们印象,就可以认为它与现实世界一样,同样具有现实性。例如,无妨将地狱的狱鬼视为与人类同样由五蕴所生,或者是名色。但是,这也只是存在于无明的立场上。如同轮回主体的我是现实性的,业的轮回转生也是现实性的;如同我是无,业的轮回转生也是无。因此,在无我的立场上没有轮回。体现无我的真理时,轮回也就消失。在述说无我的经典中,对于提出‘若说色受想行识无我,则无我之业如何被我所触’的问者所作的回答,正是在显示这点。佛陀在将这种疑问称为愚痴无明之后,就述说无常、苦、无我之法,并作出结论‘若如是观则生解脱真实智,所谓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对于应如何思考无我的业的作者这个问题,佛陀没有正面地给予答覆,但是却表明了因正观无我而到达的解脱境界是无生也无业,并且是没有其他存在的境地。因此,业与作者的问题并不存在。因此,‘无我的业’这种问题也失其意义。就这一点看来,这类经典中佛陀的回答方式,可说十分值得注目。在无我的立场或在明的立场上,业的轮回并不成立──这种情形在述说缘起的经典中可以见到。‘乔达摩!如何彼行彼受?’‘婆罗门!所谓彼行彼受,是一种极端。’‘若是如此,乔达摩!如何他者所行他者所受?’‘婆罗门!若说他者所行他者所受,也是另一种极端。婆罗门!离此二者如来依中说法。缘无明有行,缘行有识……。’在汉译经典中,显然是以第一种极端为常见,另一种极端为断见。‘汝自身行此恶业,汝自己受其果报’的思想,被视为是主张灵魂存在的常见而被排斥。而且,前面所引用的童女迦叶之问答,不得不视为是在显示常见、断见的对立。缘起说是在驳斥肯定或否定灵魂轮回的任何一说,而以法之缘起代之。然而缘起说是采取何种意义来取代轮回思想?前面我们曾经论及︰将缘起说视为轮回过程的说明,是阿毗达磨式的解释,并不是缘起说的本来意义。前面所引用的经典显然不具有这种解释的色彩。缘起说与由于业的时间性的轮回无关,并且不是以时间性的业与报的关系为问题。驳斥与真的认识无关(即灵魂与他世是否存在)的形上学的问题,而认为只有观法才是真的认识,以及探究法法之间的缘起关系的──才是缘起说。因此,就这种说法而言,如同基于缘起法而有,具体性的、经验性的业(行为),以及业之造作者的我;忉利天与地狱等等的他世界;只要在想像上,具有具体性的形态,或给与人心具体性的力量,则它也同样是基于缘起法而存在。但是,这种存在仍都属于无明之领域,并不是观法的立场。例如所谓的‘彼行彼受’,只能立于无明的立场而言,若基于观法的立场,说‘彼行’或‘彼受’都不被允许,因此,与同一的他有关的业之报应也不能说。也就是说,业的‘轮回’并不是法。如来驳斥这点而说‘法’。这就是以缘起说代替轮回说的意义。诸如此类的叙述,我们在其他经典也可找到。‘我知世尊如是说法,今此识往生不更异’,作如是主张的嗏帝比丘,当被世尊问及何谓‘识’时,他回答说︰‘世尊!即是在此处、在彼处接受善恶业之果报者’,但世尊给予严厉地斥责,世尊并告以识是因缘而起,而且详述缘起。其后,世尊又问︰‘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过去作是念,我过去时有、我过去时无,云何过去时有,何由过去时有耶。’‘不也,世尊。’‘若汝等如是知如是见,汝等颇于未来作是念,我未来当有,我未来当无,云何未来有,何由未来有耶。’‘不也,世尊!’显然这是轮回转生的问题之排除。依此立场而言,述说过去世自己是如何存在的一切本生谭,以及思考自己在未来世将是如何景况的一切轮回说,都只是立于不了解存在真相的凡夫的立场所产生的。在凡夫的立场上,这些想像的世界与现实的世界同样对人心具有作用。但是,这种想像的世界,并不具有形上学性的实在性,只是基于法而存在。当凡夫的立场被止扬时,这一切也都被止扬。若是如此,则以相等的立场而将轮回思想与缘起说加以结合,显然是极不合理。[参考资料]《观佛三昧海经》卷六〈观四无量心品〉;《七佛经》;《分别善恶报应经》卷上;《大智度论》卷三十、卷七十七;《成唯识论》卷四;佐佐木现顺《业と运命》;菅沼晃(等)编《佛教文化事典》〈宇宙论〉;木村泰贤着·欧阳瀚存译《原始佛教思想论》第二篇第四章;石上玄一郎《轮回と转生》。

道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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